三两口吃完了拉嗓子的玉米面饼子和甜丝丝的红枣母鸡汤,卫燃又灌了一大碗红枣茶,这才摸索着拿起脚边放着的一套粗布棉衣棉裤艰难的穿在了身上。
忍着腿上伤口传来的疼痛,他一瘸一拐的挪到“门口”,推开玉米秸捆看向了外面。
此时,外面的夜空中勉强能看到有数的几颗星星,以及还算皎洁的月亮。
也正是借助雪地上反射的月光,他可以勉强看到,那些赶来帮忙的百姓或是仍在敲打着破损的大刀回炉重造,或是给战士们分发着食物,又或者在忙着用沙袋修葺充当掩体的残破长城。
扭头看了眼身后,他在稍作犹豫之后又挪了回去。艰难的弯腰从那口箱子里拿起了相机和几个胶卷,也拿起了他那支早已打空了子弹的盒子炮。
借着火盆释放的亮光检查了一番相机并且仔细擦了擦镜头,卫燃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间简陋的病房。
又一次将手里的相机调整到B门,他一步步的挪到一块石头的边上,将相机放在上面,对准不远处忙碌的长城线按下快门开始了默数。
片刻之后,他松开了快门,拿着相机走向了通往城墙之上的台阶,并且时不时的停下脚步,寻找依托摆好相机,对准各种他看到的人和被抬回来的尸体乃至战利品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长曝光。
最终,当他腿上的棉裤都被他自己的伤口溢出的血打湿的时候,他也终于重新登上了长城。
此时此刻,长城之上并没有火光,但除了放哨警戒的士兵,却还额外放着一壶壶的煤油和一些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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