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摇头道:“你应该比我年长七八岁,怎能折节下附?”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谢景昀神态诚恳,但是也没有死缠烂打,他显然很懂人心深浅,继而道:“至于这第三点,其实也是学生心中最大的愿景,只是……”
薛淮见状便温言道:“今日你我私下闲谈,不入第三人耳中,谢兄但说无妨。”
谢景昀仿佛受到极大的鼓励,略显热切地说道:“那学生就斗胆直言。学生虽未入官场,却也知道当今朝堂之上鱼龙混杂,而且宁党日益势大,实乃国朝最大的隐患。”
薛淮的神情略显凝重,心里却道果然如此。
他早有预料谢景昀会说出惊世骇俗之言,从此人出现在面前开始,他便在观察和审视对方的底色。
一如他的预料,谢景昀先是用自身坎坷的经历引起他的同情,然后通过薛明章在扬州任上的政绩拉近彼此的距离,最后再用慷慨激昂嫉恶如仇的姿态吸引他的共鸣。
不得不说,这位扬州举子对薛家和薛淮十分了解,尤其是他说的第三点,倘若今日坐在厅内的是当初的薛淮,极有可能将他引为知己。
当下薛淮沉吟道:“谢兄,隐患之说……是否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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