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中不忿。”
薛淮神情淡然,然和平缓的语调却带着凌厉的锐意:“谢举子方才言之切切,令人感同身受,尤其说到先父当年在扬州的往事,直令我唏嘘不已。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能否为我解惑?”
谢景昀沉声道:“侍读请说。”
薛淮缓缓起身,望着此人说道:“你说敬仰先父,又说与薛府天然亲近,而且你去年乡试中举后便来到京城,换而言之,你在京城已经待了三四个月——”
谢景昀面色一变。
薛淮微微摇头道:“足足三四个月,谢举子为何不肯登薛家门?想来是因为你听说过我的境遇,知道我在朝中处境艰难,唯恐惹上麻烦,所以不愿登门。而如今我处境好转,因为查案有功得陛下赏识,再加上写了一首名动京城的咏梅词,又被任命为春闱同考官,所以谢举子才记起了你口中无比敬仰的薛文肃公。”
谢景昀哑口无言,满面颓色。
“罢了,我知你的今日来之不易,虽说你心思不纯,毕竟没有犯下大错,我不为难你。”
薛淮面色冷峻,道:“你走吧。”
谢景昀几近无地自容,匆匆一礼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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