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初衷含糊其辞,太子并未隐瞒其余细节,包括他如何去找姜璃、又让姜璃去找薛淮的详细过程如实道来。
天子始终平静地听着。
良久,太子躬身道:“儿臣糊涂,请父皇责罚。”
“糊涂……”
天子漫不经心的声音让太子愈发紧张,下一刻便听天子说道:“朕记得太和七年,你那年将将十四岁,岁末祭祖之时,你曾问朕为何太庙外立着一块无字碑。”
太子的面庞沉在阴影中。
天子继续说道:“如今朕方知道,你不愧是朕的骨血,毕竟你这凿石留痕的毛病,朕年轻时也犯过。”
所谓凿石留痕,大抵是说太子行事不缜密,留下太多破绽。
太子微微愣神。
他本已做好面对疾风骤雨的心理准备,然而天子自从踏入东宫地界,始终从容淡然,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怒意,尤其此刻这句话带着些许追忆往昔的感慨,似乎无意问责于他。
太子心里只觉难以置信,这还是他记忆中严苛的父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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