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淡淡道:“新任扬州同知,薛淮。”
堂内遽然死寂。
站在严保庸一侧的中年幕僚双眼猛地瞪圆,旋即惶然地看向自己的恩主。
吴穹等县衙官差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尤其是那个一直哼哼唧唧想要县尊给自己做主的受伤差役,在听到薛淮的话之后,立刻死死闭上嘴,身体微微发抖,不由自主想躲到旁人身后。
他一想到自己刚才险些把刀鞘砸在薛淮脸上,内心便被巨大的恐惧吞噬。
崔十七自从进入县衙大堂,便如透明人一般站在边角的位置,直到薛淮亮明身份,他才显露出几分讶异,同时眼中浮现希冀之色。
堂上忽然刮起一阵风。
下一刻,严保庸已经大步来到薛淮身前,躬身道:“薛府台光临弊县,卑职有失远迎,万望海涵!”
薛淮依旧平淡地说道:“严知县不必多礼,本官南下履任途经贵地,叨扰了。”
“府台言重了,卑职事先并不知情,以致下面的人闹出这等鲁莽之举。”
严保庸极为果断,当即扭头看向吴穹斥道:“尔等竟敢对府台大人无礼,还不跪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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