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那位名叫黄大的百姓又气又急地说道:“你家的管事明明说的是十八两一亩地,但是你最后只付了四两一亩地,还不允许我们拿回自己的田地!我们不要银子,只要属于我们的地!”
“凭什么让你们拿回去?”
王栋也焦急地说道:“我已经给了你们一共二百四十两,而且那些水田排淤又花了我一笔银子,现在你们说不卖就不卖,那我的损失怎么办?”
眼见两边就要争起来,薛淮抬手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堂迅速安静下来。
他看向坐在旁边的李春久说道:“李知县,县衙的鱼鳞图册何在?”
李春久连忙让一名小吏将图册奉上,又轻声说道:“厅尊,按照图册上的记载,此案涉及的六十亩水田确为下等,王栋给出的价格合情合理。”
薛淮不置可否地拿起图册翻看。
李春久见状便继续说道:“这桩案子已经拖了大半年,下官反复核查过卷宗和证人口供,无论是图册上的记载还是两方定下的契约,这批水田的售价都是四两一亩。然而……百姓们一直鸣冤,隔三差五就来县衙上告,还纠集上百人整天占着那些水田,不允许王家的人踏足。下官派人去现场调解,他们甚至还敢推搡衙役。见下官不肯偏向他们,这些人就把状纸递到府衙,唉。”
通过他的一番描绘,那二十五户百姓的刁民形象已经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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