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文微笑道:“不过你还是漏了一点。”
沈青鸾认真地说道:“请爹爹指点。”
“你先前同薛淮说过扬州积弊之首在于刘家,而薛淮如今所为虽然会让他们感到难受,却无法动摇刘家的根基,充其量只是敲敲边鼓而已,对不对?”
“是。”
“既然薛淮赞成你的看法,不动则已一动就会指向刘家,那他眼下付出大量时间和精力去巡视各县,是不是偏离了方向?而且他这一路雷厉风行地走下去,势必会让刘家加紧解决自身的隐患。等薛淮回到府城之时,他要面对的是更加谨慎和没有破绽的本地豪族,届时他要如何出手解决对方?”
沈秉文放下信纸,循循善诱道:“以薛淮如今展现出来的城府,他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他为何还要这样做?”
沈青鸾回忆着信中内容,猛然间察觉其中几段话的古怪,略显激动地说道:“薛世兄这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沈秉文满意地问道:“明在何处?暗在何处?”
沈青鸾道:“薛世兄离开府城巡视各地,这会让府城官绅以为他暂时不会动手,实则薛世兄是让自己处在明处,而让我们沈家在暗处继续搜集证据,等他回到府城,我们便可联手解决这些对手!爹爹,我说的对吗?”
“很对。”
沈秉文意味深长地说道:“虽说我和显之兄知交莫逆,但是终究不曾见过薛淮,他能将如此重要的事情托付给我们沈家,看来他对你的确与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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