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陷入一片喧杂,众人争先恐后,薛淮案上的卷宗越来越多。
大半个时辰过后,厅内的声浪渐渐平息,摆在薛淮面前的难题已经达到二十余件,涵盖田产、刑名、治安、工坊、赋税、学政、仓储、漕运、盐政等诸多方面。
从在场官吏的表情便能看出,他们虽有刁难薛淮之意,但也确实很难解决这些遗留的疑难杂症。
其实天下各处官衙都有很多类似的问题,只不过大家都擅长一个拖字诀,事主们若是有人脉关系,或者能够给出一定的好处,他们说不定会尽心努力一下,若不然就只能束之高阁,等待后来者。
如今薛淮就是那个后来者。
想要服众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论是心怀鬼胎的刘让等人,还是那些并非刻意针对薛淮的中间派,无论他们的初衷是什么,薛淮若是拿不出足够的能力,光凭一个同知的官衔和谭明光若有若无的支持,想让属官们如臂使指自然难比登天。
薛淮看向案上的卷宗,心中粗略计算一下,单独解决一件难题就得不短的时间。
想必在这些属官看来,等他处理完这些政务至少需要一两年,到那个时候他哪里还有锐气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他平静地看向翘首以盼的官吏们,从容道:“本官来扬州便是要与诸位同舟共济,因此为你们排忧解难是本官的分内之责。”
此言一出,众人隐约有些恍惚。
薛同知这是答应帮助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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