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章时听过太多次,他现在很难分辨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因而坦率地说道:“厅尊,下官没有麻烦。”
薛淮止步,扭头望去。
两人站在江堤上,一边是浩浩汤汤奔腾不休的长江,一边是人声鼎沸富庶而又贫瘠的仪真县城。
“没有麻烦?”
薛淮仿佛只是在重复。
章时的脸色变得很坚定,迎着薛淮审视的目光说道:“是的,厅尊。此非下官自夸,下官自从八年前接任仪真知县,不敢说使得此地政情人和海晏河清,至少治下从未判过冤假错案,亦八年如一日将本地百姓放在心上。”
“八年如一日……”
薛淮移开视线,双眼微眯望着江面,缓缓道:“那你为何还只是一介七品知县呢?”
这句话刺中章时心底最深的伤疤。
他低下头,满怀沮丧和愤懑地说道:“下官不知道。”
“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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