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扯了扯嘴角,干脆直接地说道:“当年你得罪吏部侍郎的门人,被对方寻了由头赶出京城。后来吏部侍郎因为宁首辅的器重升为吏部尚书,你便愈发没有出头之日。要不是你乃二甲进士出身,在知县任上又勤勤恳恳,恐怕早就被人扒掉了身上的官服。”
章时沉默。
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道:“知县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下官可以亲眼看见苍生疾苦,而非高坐庙堂之上,把黎民百姓视作猪羊。”
此言足够大胆,如果不是被薛淮刺激得心绪翻涌,章时不会如此直接。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妥,但他心里并不后悔,反而强硬地望着薛淮。
“这些话在本官面前说说也就罢了。”
薛淮转身面对章时,轻声道:“如果本官说可以帮你解决京中的针对,你信不信?”
章时脸上并无喜色,反倒显得有些凝重,道:“下官相信厅尊有这样的能力和手腕,只是……”
见他第一次表现出迟疑,薛淮顺势说道:“只是你不知道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章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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