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澜心里肯定有些嫉妒,但他更明白这种根正苗红的后辈不宜结仇,若非这次的认窝大会关系到他能否返回中枢,他委实不愿招惹薛淮,先前默许本地豪族对付薛淮亦是无奈之举。
在他看来,他和薛淮属于一条河的两岸,最好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薛淮落座之后主动开口道:“下官本该主动登门拜望运台,只是履任之后诸事繁杂,还望运台见谅。”
诸事繁杂……
许观澜自然能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他淡然微笑道:“薛同知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本官有所耳闻你到达扬州后的种种作为,不禁感叹后生可畏,扬州百姓能够遇见你这样的清正官员,实乃万民之幸。”
他今日设宴是希望能和薛淮达成一些心照不宣的交换,只要局势还受控制,他就不会刻意摆出上官的架子。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许观澜自忖盐运使的官衔未必能镇住面前这个来头极大的后辈。
故而他只能冷静观察,然后投其所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撕破脸。
“运台谬赞。”
薛淮心如明镜,得益于昨日谭明光让人送来的卷宗,他在彻夜翻阅之后,对于两淮盐运司和面前的许观澜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这座衙门绝对算不上清廉之地,相反可谓处处漏风遍地破绽,随便来个御史就能挖出一大堆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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