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十九年,八月初七。
对于云集扬州城的两淮广大盐商而言,这原本该是极其忙碌的一天。
按照盐运司先前公布的章程,明天便是认窝大会正式开幕的日子,这场大会关系到两淮盐业往后五年甚至十年的格局,不知多少人的身家前程都会受其影响,因而没人敢等闲视之。
遥想当年,白家只是不起眼的中等盐商,只因现任家主白修得到刘傅的赏识,始终紧紧抱着刘家的大腿,从此白家青云直上,如今已是扬州四姓和沈家之下的第一档大族。
谁不想成为第二个白家呢?
故而一大早便有很多富绅来到永庆坊的刘家大宅外面,对着刘府的门子卑躬屈膝,只求对方能通传一声,继而得到面见刘傅的机会。
只是他们今天注定要失望。
刘府门子对这些人还算客气,却坚决不肯收下他们递过去的银票,亦不回答和家主刘傅有关的问题。
众人不由得窃窃私语,以往刘傅高高在上不假,但也不会全然将他们拒之门外,毕竟他们手里亦掌握着不少的人脉和资源,对刘家同样有益处。
当下的情况明显反常,众人的心绪逐渐被阴霾笼罩。
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刘府侧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管家迈步而出,来到众人身前拱手一礼,开口说道:“诸位,我家老爷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委实不便见客,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连忙表达关切之意,稍后一人开口问道:“敢问二管家,明日便是认窝大会开幕之期,不知刘老太爷是何章程?也好让我等有个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