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薛淮的靠山很硬,所以今日并未过于严苛,始终是想找到程序合理的法子,包括直接夺走这桩案子的处置权,而非强行停了薛淮的职权。
但是薛淮比他想象得更强硬,只听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抚台若坚持认为下官此举有违程序,下官愿承担一切后果。然在此之前,下官身为扬州同知护法有责,今日,人必须带走!”
他忽地抬起手,指向面色大变的刘傅,厉声道:“来啊!奉知府大人签令,缉拿人犯刘傅、刘议、刘许等人,押回府衙!有阻挠公务者,依法一并拿下!”
“薛淮!”
陈琰勃然变色,厉声呵斥,他万没想到薛淮竟如此刚硬决绝,甚至不惜抬出律法正面硬顶他的权威!
几乎在陈琰怒喝的同时,盐运副使陈伦怒目圆睁道:“大胆薛淮!竟敢违抗抚台大人钧命!”
抚标营和盐兵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而且论战力肯定强过扬州府的差役和巡检司弓兵,倘若冲突真的发生,薛淮的部属多半会被快速击溃。
因此在这两拨人虎视眈眈之下,薛淮的部属意欲上前也被拦住。
可是无论陈琰还是许观澜,他们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火并一幕的发生。
薛淮依旧腰杆挺拔地站着,宛如松柏凛凛。
陈琰紧紧盯着这个年轻人的双眼,一时间感觉颇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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