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南来寺。
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坐在古树下,手里握着一大串葡萄,有滋有味地吃着,同时嘴里骂骂咧咧。
旁边有两名年长的僧人听着男人满口厥词,不由得愁眉苦脸,又不敢上前规劝。
这时一名披甲把总快步跑到跟前,说道:“禀军门,陈巡抚带着三百抚标营马不停蹄回苏州去了!”
“跑了?”
中年男人抬起头,那张粗糙如同砂砾一般的脸上浮现浓浓的鄙夷,毫不避忌地骂道:“陈琰这个老棺材瓤子,大半截身子入了土还这么折腾,也不怕在路上摔死!”
年轻的把总识趣地闭上嘴。
中年男人又骂道:“蒋济舟这个老白脸,平时跟许观澜那个阴沟里的老鼠眉来眼去你侬我侬,这会老子看他还怎么嚣张!他娘的,这几年把老子挤兑得够呛,如今来了一个又年轻又厉害的薛景澈,我倒要瞧瞧他蒋济舟怎么拾掇屁股底下那些烂账!”
把总只好赔笑道:“军门何必动怒?这次两淮盐运司肯定要大清洗,蒋漕台多半是自顾不暇,再也没有精力来和军门扯皮了。”
“你还有脸说?”
中年男人没好气地盯着他说道:“要不是你和余成光他们不争气,平时没少被蒋济舟的人抓住把柄,老子至于天天被他一个老白脸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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