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静静地听他说完,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而后道:“如你所言,现在整个两淮地区都在颂扬我的功绩,我随时随地都能听到奉承,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许观澜的呼吸忽地变粗。
别看他方才说得痛快,其实心里那道最深的伤疤还在,尤其是见到薛淮之后,剧烈的痛楚会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只要一想到那天在锦绣街上,他突然听到谭明光带着漕军冲入这座衙门的消息,整个人就会陷入几近疯魔的状态。
“滚!”
许观澜双眼泛红,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绝对活不成,自然不想在薛淮面前表露半分软弱。
薛淮抬手阻止身后的江胜,丝毫不介意许观澜的反应,继续平和地说道:“许运使,我今天是来和你聊聊两淮盐政如何改革的问题。”
他软硬不吃的态度让许观澜心情沉郁,那句话更让许观澜觉得古怪。
短暂的沉默过后,许观澜讥讽道:“盐政改革?和你谈?”
言下之意,薛淮身为一个门外汉根本不配和他谈论类似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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