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心中的苦谁知道。
这他娘的真的和他没一点关系啊!
……
这时候的松漠都督府,到处可见的胡杨林已经是一片金黄。朔风卷着砂砾掠过夯土城墙。安知鹿按剑立于烽燧台,玄铁甲胄映着斜阳,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翻飞如战旗。远处阴山山脉像一柄出鞘的弯刀,将靛青的天穹劈开豁口。
忽有疾风自焉支山方向压来,掀动他腰间鎏金蹀躞带铮铮作响。脚下枯黄的蓟草伏地而拜,惊起的沙狐窜过废弃的辕门。
这时候的安知鹿是没有任何的市侩气息的。
他望向长安方向。
西风更烈,将他束发的赤帛扯直,云层间漏下的夕照为整片戈壁镀上血色,他的眼神在此时分外锐利,仿佛云层是被他的目光所洞穿的。
他此时拥有一种和天地为敌的气概。
想要天下,就要有着和整个天下为敌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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