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背着雪代幸回到小镇山脚旅店时,夜幕已重新垂落。
他将救出的男孩交给山下闻讯赶来的村民,那孩子窝在熟悉的怀抱里,很快沉入梦乡。
幸被轻轻放回床褥深处,义勇背对着她,从包裹里翻出冻伤的药膏,解开自己手上染血的布条。
烛火昏黄,映着他沉默的侧影,手指肿得发亮,指甲翻折处的皮肉与污浊的布条粘连,剥离时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他动作很稳,仿佛那双手不是自己的。
清理,涂药,缠上新的绷带。
直到他拿起药罐,目光落在雪代幸搭在被沿的手上,那几根纤细的手指同样青紫肿胀,指关节处还蹭破了皮,渗着血丝。
他握着药罐的手指突然收紧了。
幸。
这声亲昵的呼唤卡在喉咙里,像一块永远无法融化的冰。
那大概是在锖兔死后第二个月的一个深夜,他又一次被噩梦吞噬,冰冷的窒息感退去时,冷汗浸透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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