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将暗红内衬相对完好的后幅与坚韧的袖筒拆下,又将锖兔那件三色羽织的前襟、内衬和相对完好的下摆仔细拆解。深红如同凝固的热血,三色仿佛流动的溪水与森林,在她手中以一种奇异的和谐被重新拼合。
针脚细密而绵长,带着一种无声的虔诚。
她不是在简单地缝补一件衣服,更像是在弥合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在破碎的过往与沉重的现在之间,用丝线架起一座微弱的桥。
上一世她见过义勇穿着类似拼合的羽织,那时只觉得冷硬疏离,此刻亲手触碰着这两块浸染了不同生命与记忆的布料,指尖抚过那些早已干涸却仿佛仍有温度的血渍,属于锖兔的,属于义勇的,甚至可能还有茑子指尖留下的温度。
这时的幸才真正懂得这件衣服所承载的分量。
它不是一件衣服,是逝者无声的托付,是生者背负的墓碑与未熄的星火,是守护在绝望深渊边缘最后的壁垒。
当最后一线缝合完毕,一件全新的羽织在她手中成形。
深红与三色交融,既保留了义勇惯常的沉静底色,又融入了锖兔那份未曾熄灭的生机与义勇幼年时茑子给予的温暖痕迹。
幸轻轻抚过那细密的针脚,指尖下的触感有些粗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踏实。
她将它轻轻挂起,取代了那件褴褛的深蓝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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