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知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捂住了侧颈上深红的指印,又向后退了几步。
她深吸一口气,神情肃然地问出了那个在她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任九思,你同我,又或者……同姚家,从前结过什么仇吗?”
任九思笑了笑,反问道:“夫人缘何会这么问?”
她仍定定地看着他,神情凝重道:“你恨我,对不对?”
任九思微一怔。
显然没料到姚韫知会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
此时此刻,他也忍不住随着她的声音叩问起自己的内心——
他恨姚韫知吗?
无端的,他想起了五年前行刑前的那一个黄昏。梆子声比往常急,牢房石墙沁着水汽,有的地方还长出了霉斑。
送饭的狱卒踢了踢铁门,说张府正在办喜事,娶的是姚御史家的姑娘。锣鼓声贴着墙根爬进来时,他蜷在草席上,盯着碗里结了冰碴的薄粥,突然咳出了一口腥甜。
那时候,他的确是怨恨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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