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秉阳拱手道:“蒙陛下圣恩,忝列阁台,实在惭愧。”
思绥笑道:“郎君肯来,已是妾家幸事。”
“若非修仪当年一饭之恩,才有今日的温秉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说罢,他朝着身后人挥手,示意他前来拜见,“这位便是卢修仪,你的族姐。”
来人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却流露出军旅间的坚毅,他匆忙上前朝着思绥跪倒。
“修仪……”
饶是思绥心中演练数千遍,见到眼前这个和她留着同样姓氏、有着相似血脉的年轻人,那个被她自以为早已淡漠的亲缘之情竟在顷刻间苏醒,化作珠泪而下。
思绥撩起帘子,快步走出一把扶起他,“你可是三叔家的阿槐,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卢家而今世上只剩你我二人了……我是你桃阿姐啊……”
卢槐眼眶一红,低声道:“桃阿姐……”
思绥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温秉阳递过一方帕子,思绥低声道了谢,用它擦拭后,朝着温秉阳哽咽道:“多谢温郎,替我仔细打听,才有今日我姊弟…团聚…”
温秉阳笑道:“而今陛下以合和为策,使南北一统,万家团聚。娘子能与亲人重逢,亦是我等遵奉陛下教令的功德了。”
思绥一壁点头,一壁拉着卢槐给上首的陈知微相看,“姐姐,这是我的亲人,这是我的弟弟。我终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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