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微拍了拍她的背,又递给思绥与卢槐茶水,她温言:“以前有千般艰难,如今你二人姐弟团聚,最是圆满不过了。”
思绥哭了好一会,才收了声,暖阁中也渐渐摆起菜肴。
思绥捧了杯盏和卢槐一起给陈知微敬完酒,又朝着温秉阳举盏,温秉阳辞不掉只能一饮而尽。
他拭过嘴角,平声道:“修仪家的人,又岂是俗物。卢兄弟以前投在镇北将军手下的,因功升为队主。而今四边平定,暂无军事。我听闻卢兄弟也习过书字,而今长洛太学新扩,索性不如引荐卢兄弟入太学学习,也好从长计议。”
思绥手间一颤,酒水不由从杯中洒出。而今天下平定,国朝注重内政,合并南北国子学与太学于长洛城,成立新的国子学与太学,自然是要为以后的国朝官吏打下基础。
太学生若考评可过,可以直接授予官职,更不消说认识各类人脉了。
思绥感激不已,但心中又有些疑惑,“能入太学自然是好的。可太学会收咱们这些······”她咬了咬唇,道:“仆臣之籍。”
温秉阳神色不动,他抿过一口酒,娓娓道:“当年窦氏蒙冤,修仪家为其家臣,依律要充公入贱籍,故而卢兄弟发配靖边。修仪可记得当年平西茹时,陛下布的令——若充边之卒有大功者可脱贱籍,按军功授籍。至于今日入太学······”
他神色一凛,“陛下令百僚举荐贤能人才入国子监、太学,另派绣衣使严格查访,所被举荐者,不拘泥出身、家世、籍贯,南北。品评上者入国子监,中下者入太学。”
思绥承教于殷弘,自然一点就通,她道:“上者入国子监,中下者入太学,果然是陛下的手笔,那只是入太学,倒也不算出格。”
殷弘御下虽严,却不会夺恩,为政手笔素来干练,以至于天下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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