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连枝灯上的红烛渐渐烧干,那点稀薄的烛光尽力地跳跃着,奉献出最后的精萃。
她低下头,浅浅道:“妾知罪。”
下颌吃痛,他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会儿。他依旧是那样高不可攀,孤松朗朗,漆黑的瞳孔中有她看不懂的神情。忽然她的身子一轻,天昏地暗间被他抱起。
他三步并作两步,穿过层层的帷幕,走到后头那张榻上。
炙热的吻将她吻得头晕脑胀,她身上没有力气,更不消说抬起胳膊推开他。
他的力道令她痛得难耐,她几欲摇头,却被他吻回来。
云遮遮,雾绕绕,一江潺潺的春水缓缓流淌。
她软在一滩滩梦幻中,远处的红烛终是烧干,一庭清光倾泻出,照向榻下交叠的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她用余光瞥见那方她新制的荞粟警枕,潞红的绸面上头绣着一对鸳鸯。
一对鸳鸯,刺得她双目通红。她恨极了自己当初为何要绣这对象征爱恋的禽鸟。
就这样被他搁置在含章殿的榻上,任他和他的嫔嫱在上春风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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