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思绥疲惫的神容,心中翻覆不已,道:“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
思绥靠在石墙上,凹凸不平的石块间隙抵在她僵直的脊背上,摩挲出经络间的酸痛。
“你也是仆臣吧。”
思绥的目光落在他残余挂在脚间的镣铐上,特殊的形制无比昭示着被锁住之人的身份。
她看着生铁打造的长铐,心中不免惴惴,又有些余庆——若是当年没有跟着殷弘南下,恐怕她也要戴上这幅狰狞的枷锁。
她不肯多说,温秉阳就不问了,慧极如他,自然能猜到不少——这一个“也”字,恐怕倒出的也是她的辛酸。
“秉阳蒙娘子相救,欠娘子一命,若娘子有——”
“不用。”思绥打断他的话,又自嘲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有追兵,我们先能活着再说。”
说那,她困极了低下头,昏昏沉沉睡倒在床边。
她睡了很久,或是因为累极,她发了高烧,烧中她混沌恍惚,偶尔惊醒大叫一声:“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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