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夫人，”卡特回答，疲劳渗透在每个音节中。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呼出。“米莉，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胡闭上眼睛，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美国人已经损失了数千条生命。一整个航母舰队、两艘巡洋舰、六艘驱逐舰，以及对关岛、日本等地的空袭行动——所有这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早上醒来时还以为自己还有时间的人们，想着他们会回家。
“我也不知道，”卡胡承认。“我很抱歉，艾伦……”
卡特深吸一口气，更多的是一声破碎的笑声，而不是其他什么。“你有没有读过关于珍珠港的历史？罗斯福当天的感受如何？我曾经认为这是历史——我们学习的东西，我们从中汲取教训的东西。而现在？这再次发生了。在我的监视之下。”
卡胡的喉咙紧缩。珍珠港。这个想法就坐在那里，生硬而丑陋地横亘在他们之间。这不是某个孤立的冲突。这是历史正在实时重写。
“艾伦，”卡胡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你的错。中国干的。这不是你开的第一枪。”
“难道不是吗？”卡特低声说。“难道我们不是吗？制裁，摆姿势，联盟。也许我们——”
“不。”卡胡的声音如铁一般坚定。“没有第二种选择，没有疑虑。你我都知道，如果我们屈膝，他们会把这当作软弱。这一直是注定的。”
沉默。然后，卡特呼出一口气，这次更有控制力。
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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