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慕容冷越走到他身边,龙袍的衣角沾了火星,“看来,我们得暂时联手了。”
沈慕言没有说话,只看着那片火海。花汐蜷缩在慕容冷越身后的样子,像只受惊的猫,与刚才在密林里提醒他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忽然想起老僧交给他的那半块“江”字玉佩,背面刻着的“地宫第三层有密道”——或许,镇国公府的密道,和寒山寺的地宫是相通的。
夜风卷着火星掠过宫墙,带来远处更夫打更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已是三更天了。沈慕言握紧手里的木雕,指腹摩挲着上面光滑的边缘,忽然转身往玄武门走去。
“你去哪?”慕容冷越问。
“去拿慕容瑾的罪证。”沈慕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那之前,麻烦皇上看好江姑娘和阿澈。”
慕容冷越看着他消失在宫道尽头的背影,忽然对身后的暗卫道:“跟上他,别让他死了。”他又低头看向花汐,目光落在她耳畔的箭痕上,声音听不出情绪,“回你的寝殿,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出来。”
花汐咬着唇应了一声,转身时看见供桌上的火焰里,风染霜的题字正在慢慢蜷曲、焦黑,像极了她那些见不得光的念想。她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却也成了真正的笼中鸟,被慕容冷越攥在手里,等着有朝一日成为对付慕容瑾的最后一张牌。
宫墙下的火海还在燃烧,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一半是花汐,一半是风染霜。而这场棋局里,她终于不再是别人手里的棋子,却成了悬在棋盘上空的剑,既伤不了别人,也落不了鞘。
沈慕言走出玄武门时,回头望了眼火光冲天的偏殿,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花汐活着,意味着慕容瑾的软肋还在,意味着这场戏还能继续演下去。他摸了摸怀里的木雕,加快脚步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夜色中的废墟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巨兽,而他知道,真正的猎物,从来都不是花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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