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蹲到日头偏西,等来的是一群歪脖子斜眼的泼皮,围着个破包袱分铜板,边分边骂娘:“老子赢了八文,你扣两文茶钱?讲不讲江湖道义!”
阿箬气得差点冲出去踹人:“你们这才真是地下组织吧!”
她转身换地,改去东巷茶棚。刚掀开帘子,就撞上一道目光——一个黑衣男子坐在角落,帽檐压得低,可那眼神跟刀片似的,唰一下刮过她脸。
她心头一紧,嘴快于脑:“……打、打碗豆汁儿!”
话没说完,人已退到门外,脚下拌蒜差点绊倒。等她回头再望,那人已不见踪影。
“完犊子。”阿箬贴着墙根滑坐下来,手心全是汗,“以前混军营,兵油子喝酒吹牛嗓门大,现在这些人走路都没声儿,看人一眼都能吓出嗝来。”
她掏出小刀,又在墙上刻了一遍那三句:“见人不见脸,见信不见印,见动不见踪。”刻完还画了个叉,像是给自己的情报生涯提前送花圈。
太阳落得飞快,阿箬拖着步子回府时,整个人像被抽了筋。路过厨房听见炖鸡香味,她鼻子动了动,最终还是绕去了书房。
萧景珩正在翻卷宗,头也没抬:“回来了?”
她嗯了一声,把绣线篮往墙角一扔,动作轻飘飘的,像怕惊醒什么。
“有收获?”他问。
阿箬站在原地,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没有……一点影子都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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