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端着碗热粥推门进来,看他还在沙盘前转悠,忍不住叹气:“世子,您这肝是铁打的?”
“铁打的也快冒烟了。”他接过粥,喝了一口,烫得直哈气。
“您说这些人,图啥呢?”阿箬靠在门框上,“朝廷又没动他们祖坟,新政也没收他们门派田产,干嘛非要玩这么大?”
萧景珩放下碗,目光沉了下去:“因为他们怕。”
“怕啥?”
“怕变。”他冷笑,“现在百姓日子好过了,衙门办事讲规矩了,他们那些私设刑堂、强收保护费的勾当,还能继续?他们不是反对改革,是反对自己被踢出局。”
阿箬点点头:“所以宁可掀桌子,也不愿坐下来吃饭。”
“对。”他站直身子,“他们要的不是赢,是乱。只要乱起来,旧秩序崩了,他们就能趁火打劫。”
“那咱们呢?”
“咱们守的不是城墙。”他望向窗外渐亮的街巷,“是这满城烟火。是老百姓早上能买上一碗豆腐脑,孩子能在巷口跳房子,老头能在树下摆棋摊吹牛——这些事,比龙椅还重要。”
阿箬没说话,默默把手伸进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匕,往桌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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