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问题一列,事情就不简单了。玄刀门和铁拳门向来不对付,昨夜却在同一刻攻西门;三江武社一向只收保护费,这次居然敢动火药桶;就连最怂的仁和药堂马车,都能精准绕开巡防哨——这不是江湖斗殴,是有人拿钱拿命在背后串局。
“查。”他提笔写下指令,“第一队,查各门派近三个月进出账目,尤其找陌生银票来源;第二队,盯所有联络点,查有没有统一发放的信物或暗语;第三队,审俘虏时不许用刑,给饭给水,套话为主。”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动作轻点,别惊蛇。咱们现在是扫地,不是砸缸。”
亲卫接过纸条,低声退下。
外面更鼓敲了三响,整个京城终于安静下来。白天的喧嚣褪去,只剩下零星灯火和巡逻的脚步声。
萧景珩揉了揉太阳穴,盯着一张地图发呆。上面用朱笔圈了个点——西城楼暗渠入口。早上阿箬说那儿发现过尸体,刀柄有黑莲纹。可奇怪的是,那具尸体身上没伤口,反倒是脖颈处有一圈浅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又松开了。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两下叩击。
“进来。”
阿箬推门进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炭灰,手里拎着个油纸包。“世子,给您带的。”她把纸包往桌上一放,“热包子,最后一屉,我抢来的。”
“你不怕烫?”
“怕啊。”她咧嘴一笑,“但我更怕您饿晕过去,回头又要说我‘不懂体恤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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