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静默。
片刻后,是守卫低声汇报:“大人,西角门巡哨换了双更制,按您吩咐,每更缩短一刻,轮岗路线随机。”
萧景珩嗯了一声:“让夜鹞今晚加派一组人,盯死我房顶和阿箬屋子周边。另外,把三年前埋在后院的那口旧铁箱挖出来,打开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守卫领命退下。
阿箬小声问:“那是什么?藏宝图?祖传秘籍?”
“是一批旧账本。”他淡淡道,“记录了当年燕王在江南走私盐铁的流水。我一直没动它,就是等一个时机——当他的贪心大到遮住脑子的时候。”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所以您早就准备好了?不是临时起意?”
“你以为我装疯三年,真就只会逗鸡走马?”他瞥她一眼,“每一步,都在等他露出破绽。现在,他终于递来了刀柄。”
阿箬沉默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摇着乌木尺、嘴里说着“副本”“舆论战”的男人,忽然觉得陌生。
那个在桥洞下分她半块饼的流浪丫头,怎么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一个人,坐在密室里,谈着怎么把一个藩王逼上绝路?
她低声说:“屋顶那人……是不是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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