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完整的树。」
「家居城里很难找到一颗完整的树,专业设计师的眼睛里,也很难有一颗完整的树,他们看见亭亭如盖的大树,心中所见到的椅子,凳子,衣柜以及书架。他们心里的斧头会刨木机会吭嗤嗤的自己开动起来,想像着把它修成木板,把它劈砍改造成心中所设想好的模样。」
「很多艺术史的著作也是如此。」
「这是一本讲述印象派画家如何凭借着艰韧不拔的精神,在巴黎学院派的艺术家青白的冷眼里成长的作品。这是一本讲述安迪·沃荷艺术工厂如何革新了整个纽约城的故事,这是讲述毕加索和他的情人们爱恨纠缠的故事……」
「人人心中都有个哈姆雷特的故事,他是复仇的王子,他是孤独的勇士,他是权力的悲剧。无它他是什么,在动笔写作之前,写作者心中就有了初步的基调,然后按照这个基调,哼嗤嗤的把它劈改修剪成心中所设想好的模样。」
「很多情况下,一些艺术史的书籍表现的像是一只水晶球。他们描写毕加索青少年时拿到了西班牙国家金奖,描写的又不只是毕加索在十多岁的年纪获得了展览金奖。大家所描写的更是水晶球里的星光——
「星光中映衬出的那个毕加索已经成为了欧洲艺术史上最重要的画家,水晶球里的他会和一大票女友爱的生生死死。会在几十年后的某一天,坐在威尼斯的宫殿里,轻声说——萨拉,艺术会影响世界的命运。大家表面在描写达芬奇儿时画鸡蛋,实际上则是在描写他如何绘画出了蒙娜丽莎唇角的弧度。梵·高的每一幅画都是在说——老天爷呀,求求你,救救我吧。都是他在1890年7月射向自己的子弹的预言。」
「大家先有了答案,然后再去寻找问题。先有了脑海出关于艺术家的印象,知道了他的人生,他的命运,所以,才开始按图索骥,一点点的拼凑出艺术家的脸。」
「建筑师在见到那一株树木的瞬间,就已经在心中便把它做成了椅子、凳子、或者衣柜。」
「有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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