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有一种困惑——以为他们在握住画笔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伟大的艺术家,或者知道自己一生将要搬17次家,结6次婚,然后在67岁的那年,死于心脏病。」
「世界上当然需要椅子、凳子以及衣柜。但你见过,树林里有哪颗树天生便长着四条腿,有哪株胡桃木在生长的时候,知道自己终将会被做成扶手椅,并被我坐在屁股底下么?」
「所以,我种下了一颗树苗。」
「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等待着这棵树长大。当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受困于画展相关的事宜的“普通人”,他是一个艺术素人,我不知道他会成功还是会失败。」
「好吧,很遗憾。」
「说实话,当我在2018年第一次见到他的面时候,他已经有了不扉的名气,超出了艺术素人这个概念。但在20年后,当上周我再一次采访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本世纪最重要的艺术家之一。这是当时的我,包括当时的他,全部无法预料到的情况。」
「开始写作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会写就怎样的传记故事,我对最终的成品,到底会变成椅子,凳子还是书柜也一无所知。」
「每一年、每一场展览,每一次见面的对答,都有新的“哈姆雷特”从我的笔下跳了出来。」
「20年后。」
「一千个哈姆雷特从我笔下跃了出来,层层迭迭浓缩在一起,构成了这一本书。有些时候,你会觉得就像精神分裂一样,我似乎在描写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既坚不可摧,又脆弱敏感。强烈的犹疑和强烈的自信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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