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6日,距离展览开幕还有28周。」
「又是快要小半个月的时光过去了。先记好消息吧,就在这周里,顾为经成功的不跑调,不抢拍也不拖拍的能够从头到尾以80的节奏拉完《K265》的主题了。下一阶段,加布里埃已经准备了一首巴洛克时期的中提琴小调出来,即使不考虑八度的变化,全部用第一把位拉完,对G来说,恐怕也有一定难度。不过,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只要他把首曲子拉下来。周末的简单的合奏会就可以办起来了。」
「我对G的学琴进度其实还是蛮乐观的。」
「但顾为经自己看上去有点悲观——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盯着壁橱上的那只储蓄罐发呆。过去半个月时间里,很遗憾,没有任何美院的同学慷慨的支持他的音乐事业。」
「我试着问他,同学们的反应怎么样。他不无悲伤的告诉我,反应就是没有反应,每次他在林子里练琴的时候,一个人都遇不见,这实在不得不让人忧虑。」
(书籍此处配图:一支浅木黄色的中提琴,“琴名‘黄铜沙钟’,图为艺术家顾为经使用的原把提琴”)
「假话!一点反响都没有?怎么会呢,他在水彩系上课,我跟随导师金斯曼先生学习摄影,我们两个人校园生活几乎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日常生活圈都离的很远。尽管如此,我依然在课堂上听到了顾为经的消息。同学们说,之前入学的那个不到20岁就拿了双年奖金奖的艺术新星,经过了不温不火的一年时光后,对水彩学习放弃了希望,现在似乎改行搞行为艺术去了。」
「我多次听人们提起这件事情,包括金斯曼先生。他叹叹气,认为柯岑斯今年又成功骂疯了一个,学校的心理辅导室应该早一点的去介入。」
「顾为经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想起导师悲悯的眼神,我觉得真相太残忍,所以就没有指出他的错误。」
「……」
「另一个坏消息是,受挫的积极性同样蔓延到了画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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