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王守仁道,“京师乱不了,也不会乱,别看他们闹得凶,其实不过是依仗地方,地方安定了,就都安定了。”
“你?”朱厚照上下打量着他,微微摇头,“你能力强,朕是知道的,不过这次……你也不行。”
抿了口酒,朱厚照幽幽叹道:“凡重大改革,总要流血,不杀人是不行了。”
“杀人的最高境界是诛心,不是吗?”王守仁目光灼灼,“我去诛他们的心!”
朱厚照一滞,放下酒杯凝视王守仁,半晌,诧异道:“这么有信心?”
“不试试,谁又知道?”王守仁轻笑道,“我在京师帮不到皇上什么了,不如物尽其用。”
“朕可没把你当物件使。”朱厚照闷闷道,“朕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王守仁含笑说。
朱厚照脸色缓和了些,问:“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挺好,南直隶是富庶之地,且春秋风景宜人,那边的六部尚书很清闲,皇上隆恩家父铭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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