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微微颔首:“那篇万字文章写的不错!”
“国师谬赞了。”严嵩心头一喜,瞬间放松许多,沉吟了下,直言不讳道,“人常说,靠棵大树好乘凉。下官弘治十八年中进士,入翰林院,选庶吉士,时至嘉靖四年初,也就是去年……二十年来不进反退,直至费大学士念同乡之谊举荐,才得以进京在国子监担任祭酒……短短一年有余,摇身一变,晋升礼部右侍郎……”
严嵩搓着手,往手掌心哈着气,说道:“人之际遇充满不确定性,不怕国师大人笑话,下官……实不愿丢了这得之不易的官职。”
“你倒实诚。”李青态度缓和了些,随即打趣,“不过,你这礼数可一点也不周到啊。”
严嵩呆了呆,哑然却不敢笑,吭哧半晌,窘迫道:
“素闻国师大人两袖清风,下官怎敢污了国师清名?”
其实,他根本拿不出来像样的东西,总不能拎两只老母鸡,挎一篮子鸡蛋登门吧?
当然,挤一挤还是能挤出一点银子出来,只是,同样买不到像样的东西,京师物价比之金陵还要高出一筹。
正常生活还好,可一旦涉及到迎来送往的文雅之物,就不是当下严嵩能染指的了。
官场上送礼司空见惯,莫说这大明权力中心,哪怕一县之地,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本质上都一样,只是小地方和大地方的区别。
不过,严嵩委实没料到,这位国师大人竟能如此直白的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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