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氏凄凉道:“可咱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只是关三年而已,又不是要了他的命,真让他逃过一劫就是为他好?”严嵩冷笑道,“慈母向来多败儿,这个道理你当明白。”
欧阳氏默然。
良久,
“夫君你今日在京师大街那般言语,终究是欠妥当,你丢了面子不要紧,朝廷体面何在?还有,你这么一搞,无形中剥夺了别人的隐形特权,若是别的大人家中子弟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有前车之鉴,皇上不想罚也得罚了啊。”
欧阳氏苦叹道:“法理面前,那些人无法挑皇上的理儿,可对你……”
严嵩忽的笑了。
“妾说的不对?”
“对,很对。”严嵩颔首道,“不过,你看得还是太浅了,可知‘民心可用’?”
欧阳氏微微蹙眉,缓缓道:“妾虽是妇道人家,但夫君为官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对权力场有了一定认识,妾不觉得庙堂之上的大老爷,真的会在乎一些个小民的私下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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