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趴在床榻上,呲牙咧嘴,俊面狰狞,嘴上却不服输:
“廷杖?不过尔尔。”
“夫君,你伤的很重。”黄氏望着丈夫的惨状,心疼的直掉泪。
“莫哭,养几日便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慎不以为意,哼道:“这次之后,我们的凝聚力只会更强。”
“夫君,要不咱不争了吧,皇上若执意如此,你是挡不住的,百官亦如是,便是,便是……”黄氏苦涩道,“便是公公在,怕是也无力阻止。”
杨慎怒道:“这是什么话?一遇挫折就退缩,岂是大丈夫?文人风骨何在?”
顿了下,“为臣者,直言谏上,为的是正君道……嘶,轻点儿。”
黄氏白了丈夫一眼,闷闷道:“你再正君道,妾怕是要做寡妇了都……”
“哎?放肆了啊!”杨慎不爽,“愈发恃宠而骄了。”
“嗯嗯,远之则怨,近之则不恭,古人诚不我欺。”黄氏替他说了出来,随即,怏怏道,“可是夫君,古人还说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今你如此……非明智之举啊!”
“知难而退懦夫也,自古道:文死谏,武死战;今皇上不顾大礼,身为臣者,岂能坐视其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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