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离京之事,其实并不算绝对机密,内阁徐大学士早就起疑了,估计这会儿,就连六部尚书们也都有了预感,只是碍于没有实际证据罢了,直白点说,大家都在演戏,这种时候,殿下你更要尽职尽责地配合演下去。”
高拱正色道:“这何尝不是皇上对殿下的考验,这么久都熬过来了,就……再坚持坚持吧。”
顿了顿,“恕臣冒犯,殿下方才之语实不宜说,哪怕对臣。”
朱载坖自然明白高拱是为了他好,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道:
“父皇具体还有多久回来,尚是个未知数,内阁六部也起了疑心,先生可有高见?”
高拱沉吟了下,道:“殿下不若去一趟大高玄殿,干脆住上一宿,对外就说是侍奉父皇。”
“如此可能打消阁部的疑心?”
“不能!”高拱干笑道,“可至少明面上更合乎情理,殿下您当明白,许多时候许多事,相互演戏都很有必要,您若是不演,下面人如何配合?阁部纵然笃定皇上不在京,也万不敢说出来,且还要压着下面的御史、都给事中等言官弹劾皇上,你总得给他们一个台阶吧?”
“皇上不在京的消息一旦传来,朝局立时就会乱起来,这一点,六部九卿明白,同样不想让下面人知晓,不然,等皇上回来,必然问罪。”
高拱说道,“其实殿下没必要急,实际上,阁部一直站在您这边,也只能站在您这边,不会给您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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