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双眉紧皱,怔怔出神。
徐阶恼了,叱道:“张居正,你今日怎么回事儿?”
“啊?啊,徐师莫怪,学生是在想,这真是皇上的授意吗?”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是皇上的授意,高拱倒大霉,不是皇上的授意,高拱更要倒大霉……”徐阶斜睨了他一眼,哼道,“怎么,你不会是在担心他吧?”
“徐师误会了。”张居正微微摇头,“学生只是在想,如此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太显而易见了,皇上不可能不明白,高拱也不可能不明白。”
徐阶皱眉道:“这重要吗?”
“呃……学生只是怕,怕这其中有诈。”
徐阶一怔,火气随之敛去几分,“说说看。”
“首先,基本可以排除是皇上的授意,因为从皇上的行为来看……皇上当时慌了,要是早有预谋,皇上不可能那般无措,在争吵中散了朝会。”张居正分析道,“学生可以确定,这就是高拱的个人行为。”
徐阶思忖片刻,认可了这个说法。
“可高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张居正费解道,“官绅是皇权的延伸,亦是国之根本,强如成祖,霸道如永青侯,亦留了三分余地,高拱如此完全就是找死,可他为什么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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