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这操作确实有点不对劲儿……”徐阶眯起双眸,沉吟着分析道,“高拱此人行事作风,素以鲁莽著称,不过细看之下,却是粗中有细,虽说他想更进一步之心过于旺盛,可也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问题是……皇上对他如此信任,入阁几乎是板上钉钉,且并不遥远,为何还要铤而走险呢?”
“学生以为,他这是想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取代徐师。”
“不不不,高拱没你说的这般激进,不要被他的表象蒙蔽了。”徐阶持不同看法,“我不怀疑他想取代我,可他不会这样做。去年太上皇欲传位,我就着了他的道……”
徐阶突然不说了。
是啊,高拱不是莽夫,为何要行莽夫之举?
道理讲不通!
徐阶思索良久,突然眸中寒光一闪,露出狂怒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强压了下来,吸了口气,反问张居正:
“叔大,你怎么看?”
“学生以为,高拱此举或有三层用意:一,麻痹徐师;二,徐师也说过,朝廷财政的支出大于收入,这点,皇上不可能不知道,高拱作为皇上的心腹大臣,知道自然也情理之中,此举看似得罪皇上,实则却向皇上表白了自己;三,高拱越是遭人恨,在皇上眼中越可怜,待风波过去,皇上越会想办法弥补。”
张居正凝重道:“学生想来,高拱这是算准了徐师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他要的就是这个。徐师越对他穷追猛打,皇上越可怜他,同时越厌恶徐师。故,学生以为,徐师不能落井下石,且还要替他平息这场风波,举荐其入阁的计划……维持不变才好。”
徐阶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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