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青也能理解。
赵贞吉叹息道:“如若下官没有担着推广心学,以心学重塑孔孟之学的重任,下官会对海瑞推崇备至,甚至如果可以,下官也会做海瑞第二。当然了,说这些,不是说海瑞不对,海瑞当然对,只是如今下官担着更大的担子……故才这般,还望侯爷理解。”
李青颔首道:“我明白你的苦衷,你主要是怕海瑞的性格会和心学产生不良反应,进而将心学的弊端无限放大,对吧?”
赵贞吉惊愕。
半晌,惊叹中带着钦佩,钦佩中带着叹服,道:“下官说了这么多,不抵侯爷一句话。”
赵贞吉心悦诚服道:“心学门槛过高,容易使人陷入理想化,而海瑞……恰恰就是行走的理想者,问题当然不在海瑞,可又有几人真正做到海瑞那般?一个不慎,下官的努力,太上皇、皇上,还有侯爷您的期许,便要付之东流了。”
李青笑着说:“你的担忧很有道理,海瑞我会多加留意。”
顿了下,“不过,在我看来,你也太小看海瑞了。”
赵贞吉一怔。
李青说道:“若没有太上皇的拔擢,今日你可会是今日你?莫忘了,海瑞同你一样,也经受过太上皇的拔擢,而且……可能海瑞享受到的待遇,比你还要高。”
赵贞吉一时无言,愕然半晌,讷讷道:“侯爷的意思是……下官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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