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而来的男人快活极了。
他几乎要像寻人的猎犬般匍匐下来,嗅着复仇带来的甘甜与上午还未消化完的酸软培根碎,那些油乎乎的、腻人的浓汤与植物根茎混在一些还未准备好与自己同胞聚集起来的粪渣中。
把它们挖出来。
用汤匙挖出来,用镶着钻、包了金的汤匙挖出来,恭恭敬敬奉到放大镜下面,叫来伦敦最好的学者研究它,爱惜它。
无论历遍千百个智慧的脑袋,他们都将得出一个同样的结论:
复仇。
闻上去,读上去,念出来,放在舌尖品尝。
那都是复仇的气味。
托马斯·泰瑞快活得像汤姆·莱纳斯一样手舞足蹈。
他早已背弃天秤,与心中所敬仰的神灵和道路渐行渐远——现在,他是赤红的使徒,母神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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