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今天报纸的头版会写什么,特里昂早有预料,不过在看到标题的一瞬间,他还是发出了一阵大笑。
“昨天你去听了那个什么演讲了吗?”特里昂展开报纸,“那帮人在我们农场里组了支新党。”
法堤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听说了,好像一直到半夜都不消停。”
“笑死人了!”特里昂将报纸推去法堤玛面前,“你看看!”
法堤玛扫了一眼,带着微笑,轻声呼出了一声口。
——相比于“阿斯基亚自由阵线”这个复杂拗口的名字,媒体们对这支由水银针发起的新党显然有更简洁的叫法。
“‘鲸党’!”特里昂笑得不能自已,“太幽默了,怎么想出来的——谁叫这帮水银针成天跟鲸人混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希娜有些无聊地用汤勺搅动着瓷碗里的麦片,她听不出鲸党这个名字究竟有哪里好笑,也对父亲此刻的反应全无兴趣。尽管她一夜无梦地睡了个好觉,但没有任何一个早晨像今天一样让她疲惫。
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此刻的变化,只想让这段无聊的早餐时光快点儿过去。
克洛伊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份报纸,她站起身,将它抽到面前,只看了几行,便也笑了起来。
希娜有些意外地看向妹妹。在她看来,克洛伊的笑无疑是对父亲的投诚,但这有什么必要?想到克洛伊明明知道了一切却始终保持着缄默,希娜皱起了眉,昨晚扮了一整晚的好妹妹还不够,今早还要在餐桌上扮演好女儿,希娜不由得重新审视起此刻的克洛伊——显然,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在笑什么?”希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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