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旬休,正是开门迎客的好时机,贸然歇业委实不智!”
“吴掌柜恁地狠心!缺这一日买卖,不怕熟客跑去别家?”
欧阳发饮下一口凉茶浇灭辣意,扬声问:“可是又要去大相国寺支摊?”
李二郎如实作答:“这回转去保康门瓦子卖吃食!”
“保康门瓦子?”欧阳发笑起来,“巧了!旬休日那天,我恰要去保康门瓦子听曲赏乐,二郎千万转告吴掌柜,定要多备些佳肴美馔!”
店堂里为之一静,下一刻便响起窃窃私语,角落里的几声议论清晰飘出:
“啐!距开封府试不足两月,尚有心思三瓦两舍打哄……”
“悄声!你道他凭甚如此?不过是投得一个好胎罢了!若似你我寒窗十载,岂敢如此散漫?”
这夹枪带棒的话语落入耳中,欧阳发浑若未闻,只闷头干饭。
他这人没什么嗜好,独好古乐钟律,至于经义文章,他打心底觉得无趣,更自知不是治学的料。
若非生在翰林学士家,倒真情愿做个教坊里的乐工,整日操琴弄笛,何等自在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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