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中医外科只是靠药膏,没想到器械使用竟如此精细,尤其是方言时不时用探针探查深度时,那根细长的银针仿佛长了眼睛,总能避开微小的血管,这绝非西医解剖学能完全解释的手感。
“好了。”方言放下器械,拿起浸过紫草油的纱布轻轻覆盖创面。
“糖尿病坏疽的腐肉像烂棉絮,硬挖会伤正气,需要理干净。”说话间,他已用镊子夹出一块鸽蛋大小的暗紫色腐肉,创面露出淡红色的新鲜肉芽,渗血也比预想中少得多。
方言对着患者说道:
“接下来每日换一次药,先用金银花水清洗,再敷生肌膏。”
他转头看向许建强,笑着递过那把月牙刀,
“黄教授的‘蚕食祛腐’法讲究‘缓攻’,我这是取了个巧,用了‘速清’的路子,你们觉得怎么样?”
许建强接过刀,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忽然有种后知后觉,方言哪是没把握,分明是故意露了手“以快打慢”的功夫。
这手法看似与黄教授的路数不同,内核却都是“护正而祛邪”,只是根据患者体质做了变通。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见方言已拿起纸笔开内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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