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只感觉到她那只冰冷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就仿佛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反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姑娘一愣,接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抓着他的手的力道越发大了。
下一刻,一个握着旱烟杆的老头带着五六个后生踹开屋门冲了进来。
“哗啦”一声,靠墙的米缸被掀翻,仅有的半袋糙米混着泥土撒了一地。
往地上啐了口浓痰,烟袋锅子在门框上磕得邦邦响:“张白氏听着,你夫家公婆走了三天,膝下就这根独苗还没扎住根被你嫁来三日就给妨死,按村规,家产理当归村子代管。”
“叔公!”这身穿嫁衣的姑娘扑过去想护住被后生拎起来的木箱,被人一把推搡在地,“那是公公婆婆走前给夫君留的祖产,求您高抬贵手......”
“高抬贵手?”旁边瘦猴似的男人抢过木箱就往怀里揣,“当初你夫家起家发财,乡亲们谁没帮衬过?如今他老张家断了香火,这些东西本就该归大伙分!”
那老头眯着眼睛打量屋里,接着烟袋杆往墙角那红木箱子一杵:“哟呵,还有东西?看来先前是藏私了。”
两个背着铁锅的后生立刻扑向箱子掀开,里面的米面登时洒落一地,而这几人把箱子里放在米面中的几个油纸包抓起就往怀里塞。
“那是给我夫君治病的药!你们要遭天谴啊!”那姑娘疯了似的想冲上前却又被踢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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