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颔首道:“以利许人、押后结款,此等行径定是骗子无疑了!”
二姑娘迎春也连连点头。
谁知邢夫人叹息一声儿,带着哭腔说道:“若是骗子也就罢了,偏生那人倒打一耙,说那蕺菜素保存月余便没了效用。又说先前的药酒尽数发卖给了福建水师。说是闹出了人命来,如今水师问责下来,那客商担待不住,正要往顺天府去状告老爷呢。”
邢夫人话音落下,凤姐儿、迎春等俱都面面相觑。
陈斯远忍不住说道:“方子是我出的,按说仔细保存,便是一二年也有效用,怎会闹出人命来?”
邢夫人为之一噎,旋即低声道:“老爷觉着用烧锅子有些浪费,便做主往里掺了些水。”
陈斯远目瞪口呆,心中连道好家伙!烧锅子里兑水,莫说是蕺菜素了,只怕那酒放时间长了自个儿都得长毛变成醋。贾赦这货真真儿是作大死啊!
一旁凤姐儿唏嘘半晌,强忍着没笑出声儿来——她最是瞧不上自个儿的公公、婆婆,巴不得这两公母一道儿倒了大霉呢。转念又想起大房、二房之争,心道若是贾赦、邢夫人一去,只怕二房再无掣肘,于是才生出的那么点欢快转瞬即逝,叹息之余面上神情就有些恹恹。
平儿掺和不到其中,只鼻观口、口观心。
二姑娘迎春暗自绞着帕子、抿着嘴儿,她生怕贾赦沉疴难起,若是一命呜呼了,岂不是耽搁了婚事?
陈斯远摇头连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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