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儿又不是傻的,这胡莽前脚刚死,后脚北静王就打发侍卫守在孙广成身边儿,只怕这会子孙广成早成了夜壶——用完就丢!
柳燕儿呼吸急促起来,慌乱道:“糟了糟了,我就说这京师水深,往乡下寻那土财主扎火囤多好,偏他鬼迷了心窍,听了孙老鼓动非要来这京师。”
陈斯远肃容低声道:“姐姐,如今咱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孙老那边厢指望不上,咱们须得想个法子脱身。”
“怎么脱身?”柳燕儿顿了顿,忽而身子前倾道:“要不然咱们这会子就跑吧!”
“往哪里跑?”
柳燕儿矮身便从薛蟠袖袋里掏了荷包,又从其腰间解下玉佩,略略掂量,蹙眉道:“总还能值个几十两,这一趟亏大发了!”抬头回话道:“往哪儿跑?自是能往哪儿就往哪儿,总好过留在这儿等死!”
“迟了!”陈斯远道:“姐姐,那胡莽可是铮铮铁骨,便是严刑逼供也能咬紧牙关?”
“他?”柳燕儿不屑道:“瞧着生得五大三粗像个好汉模样,实则最是胆小,随便吓唬两下只怕什么都招了出来。”
“那姐姐说胡莽死前会不会什么都招了?”
柳燕儿顿时噎住,一时间没了主意。
半晌,柳燕儿道:“那哥儿说现下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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