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道:“去年八月初七。”
八月,秦氏九月病重……想必那批财货数目巨大,面前的贵人与其他家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得便是各方施压,秦氏承受不住,这才病重了一回?
就听那贵人说道:“这一年多各家查了几回,奈何半点蛛丝马迹也无。贾珍又带头认了亏空,此事才略略平息。只是我却不信那桩事是偶然!”
贵人忽而厉声道:“我的人进不得荣国府,听闻你如今帮衬着荣国府治丧?也不用你原原本本查出来,只消有些蛛丝马迹,我便放你远走高飞……如何?”
陈斯远心思电转,说道:“回贵人,贾琏刻下便在苏州,回程又路过扬州,我的底细只怕他一回来便能揭穿。且协理治丧,到发引之日也就完了……”
不待他说完,贵人便不耐烦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啊?”
陈斯远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俄尔,贵人又道:“我知你顾虑……不过大可不必。我此时为你遮掩了,便是过后翻出来,这无凭无据的又有几人能信?你若是个聪明的,自然能保得性命。”
保得性命?
陈斯远暗自思忖……是了,这贵人话里有话,前头说只消蛛丝马迹,无需原原本本……只怕若自个儿真的知道了真相,这贵人第一个就要寻自个儿灭口!
想明此节,陈斯远别无他选,只得拱手道:“在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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