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等皆不曾察觉出异样来,红玉只笑道:“府中谁不知大太太最疼我家大爷?大太太也放心,我家大爷身世可怜,素日里最知感恩。来日大太太但有驱使,我家大爷还不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邢夫人笑着应下。心下暗忖,这鞍前马后倒是有,至于谁伺候谁就不好说啦。
又仔细观量陈斯远,此时方子刚下,芸香拿了方子抓药去了,陈斯远身上方才被红玉擦拭过,倒是睡得安详。
邢夫人定睛观量,只觉这小贼没了往日坏笑、戏谑,安安静静的,瞧着倒分外可心。心下不禁暗忖,若有一日朝夕相处,辰起时叫他为自个儿扫眉,想来也是闺中一桩妙事。
她自知所想不过是奢念,便禁不住探手摸了摸小腹,只盼着过几日能有好信儿。
邢夫人盘桓良久,直待芸香抓了药回来,红玉又遵了医嘱给陈斯远煎服了,眼看时辰不早,这才神思不属地回返东跨院。
这荣国府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且小院儿里还有芸香这个小喇叭,因是陈斯远落水染了风寒一事,转眼间便流传开来。
梨香院里。
这日宝钗赶在申时前便回返了,不曾随着薛姨妈往荣庆堂去。
下晌时薛姨妈与王夫人关起门来私下嘀咕了好一通,宝钗在外间与几个丫鬟做着女红,虽只听了零星言语,却也能猜出两姊妹说了什么。
太上皇恩旨已下,各家都在起省亲别墅,元春方才晋贤德妃,荣国府自是不甘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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