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洞子菜早已有之,菜农起了洞子坑,或明火,或暗火,外有糊了纸隔风却又略略透光的斜坡,明火、暗火保持洞子坑里的温度,内中栽培洞子菜。每到数九寒冬,或是送去订购的勋贵人家,或是以棉被盖了走街窜巷兜售。
什么韭黄、黄瓜、菠菜、青韭,品类虽不算太全,却也足够富贵人家享用。
陈斯远自扬州来,从未来过京师,此时果然听了个稀奇。心下略略沮丧,看来这蔬菜大棚一事怕是行不通了。
他自个儿有谋划,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读书是为了做官,这既然做了官自然是做大官才好。
此时为官两条快车道,一个是入翰林,一个是为言官,这二者都算是清流。既然是清流,总不能干出与小民争利的事儿吧?
唏嘘一番,陈斯远暗忖,罢了,东边不亮西边亮,说不得哪一日就寻了个妥帖的发财法子呢。
尤三姐说罢,关嫂子将那白切羊肉、酱牛肉与绍兴黄一股脑送上来。
尤三姐紧忙提了酒壶,先为陈斯远斟满,又给自个儿斟了一杯,随即清了清嗓子,故意粗着声音道:“陈兄,我先干为敬。”
“好。”
酒杯一碰,二人一饮而尽。许是饮得急切了,尤三姐顿时咳嗽连连。
陈斯远道:“贤弟快吃些菜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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